《》

【戬独】心结（三）

13.哮天犬被玉鼎真人扣下以此打听大徒弟这些年都干了点啥，搞得人人喊打喊杀的。

哮天犬:“其实知道主人真正意图之后我倒不很惊讶。”

玉鼎真人：“怎么说？”

哮天犬：“那些人跟着主人的时间哪有我长。当年他要打上天庭，担心我跟他一道必性命不保，便拿石斧砍我的腿激我走。千年前是这招，千年后还是这招。”

不过是沉得住气了，话说的更狠了，忍的时间长了，实则就是这么一个人，再足智多谋，遇上亲友也就这么几个昏招。

玉鼎真人：“唉，千年前心眼就不够使，千年后心眼也不见得够使。”

玉鼎真人：“当时你说没人比他惨，我以为是夸张，没想到竟是白描。”

一人一狗相对叹气。

14.哮天犬挑挑拣拣地说完两人积雷山被围攻而后法力尽失的那些糟烂事。

玉鼎真人扇子扇出了风扇的转速都压不下心火，真正意义上的转来转去之后，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愤愤道：“什么杨二郎，改叫杨二傻吧！”

哮天犬大怒：“我主人那么聪明，还不是你们忽悠傻的！”

玉鼎真人：“要不是傻到骨子里了，能被人三两句话就忽悠傻么，要不你看怎么都忽悠他一个。”

玉鼎真人忽然有些欣慰：“好在徒弟现在忽悠人简直得心应手。”

哮天犬不平：“凭什么他被忽悠是他倒霉，他忽悠人还是他倒霉？”

这话说得，简直男的听了会沉默，女的听了会流泪。于是玉鼎真人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替哮天犬解答：“因为他傻！”

还真能绕回去嘿。

 

15. 哮天犬：“八公主就这么把我主人拽出去，您放心么？”

玉鼎真人胸有成竹：“他一个人我不放心，八公主在身边，徒儿必不会让她表妹出事。”说着很有高人范儿地一挥扇子：“没事。”

哮天犬抱怨：“盲目迷信。”

哮天犬：“我一直觉得主人什么都能干成，积雷山一回，昆仑山一回，我才知道人力有时而穷，但我还是盲目迷信。”

玉鼎真人：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敢听下去了。

哮天犬：“不光主人不怨沉香他们，我后来都怨不起来。他就是这样，不管是谁都觉得只要他出手必定成功。玉帝王母这样觉得，估计沉香他们都觉得斗不过主人。所以那一斧子劈完，八成除了主人别人都蒙了。”

玉鼎真人：“我玉鼎真人教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般！”

哮天犬：我酝酿情绪不是为了你自夸的。

玉鼎真人：你误会了我现在已经麻木了。

 

16. 说是哭坟，其实是去了集市。八妹就看杨戬买点这个水果买点那个点心，临了还不知道打哪淘换来一个水桶和一块抹布。

八妹：乍一看你这么生活我其实还挺不习惯。

杨戬：我就是哭坟都能哭的不重样。下回哭个更不一样的。

到了之后，杨戬也不招呼，拿抹布沾了水就开始擦墓，擦的仔细又认真，放好贡品之后就直挺挺地跪着，也不出声，死盯着几块墓碑。

八妹看得心里发涩，又无话可说。

杨戬顾着表妹，没过一会儿就站起来，看她说：“走吧。”

八妹：“去哪？”

杨戬：“你想去哪？”

八妹：“二郎表哥同我去一趟我当年与巴特尔相识的地方吧。”

 

17.然而从灌江口到谁知道是什么大草原这么老远的路，俩人打算以压马路的方式就这么走过去。走累了就飞，飞烦了就歇着，歇够了再继续走。

退休了，任性。

八妹：“天庭上的神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满嘴仁义道德，实事是不能劳动他们的，落井下石倒是一贯的得心应手。”

杨戬就很好笑地看着她。

八妹：“你别这样看我，你这样看我我也照样要说这些气话，反正连我自己也骂了。”

杨戬：“八妹，你知道的，如果当真三界遭难，他们都会拼死回护，愿为三界众生福祉舍去性命的，从来都不止杨戬一人。”

八妹就很不情愿：“也是。但舍得这么糟蹋自己的，怕是真只有你这么一个。”

杨戬笑的特别开心，当年退休跑路都没这么开心：“这气话说出来我必然是要反驳的，但我很开心。八妹，有人惦记担心，实在是很令人开心。”

八妹：要不是知道你不会哄人，我还得哭。

 

18. 就这么走走停停的，终于到了。

杨戬还好，八妹可以说触景生情，虽然景也不都是以前那个景，但还是可以生情的。只不过生的情毫无新意：“二郎表哥，你觉得表姐和刘彦昌会甘愿只过一世么？”

杨戬十分果断：“我信得过三妹，她大事上向来拎得清，即便思凡也是实在寂寞太久了，当年我若是多去看看她就好了。”

八妹：这话说的真讲理。

八妹：“表哥当年是不同意思凡的吧。”

杨戬：“思凡在我看来说不上好坏，然而若是因为担心思凡后果而就此杜绝，在我看来实在算不上明智。”

八妹:“本就是堵不如疏，若一开始就允许思凡，反倒也未必还有那么多人愿意了。”

杨戬：“然。其实旧天条弊端重重，只是因为因为沉香救母而使思凡一条显得尤为突出。你是天庭八公主，日后必是要身居高位，因此我三妹可以只看到杜绝思凡的不好，我表妹却需要看到更多。”

八妹一脸诧异。

杨戬不理她继续说：“在其位谋其政。这烂摊子即使现在不接，日后你也总是要接的。玉帝王母总要下来，那时你与小金乌责无旁贷。八妹，日后仙凡之子会越来越多，一代新人换旧人，到了我们这些人为你们铺路的时候了。”

八妹十分郑重：“二郎表哥放心，你且放心养老，往后自有我们操心。”

杨戬和八妹都笑，笑完杨戬道：“回天庭吧，你们担子还重着呢。我也该回去看看师父和哮天犬了。”

八妹：合着就是出来交接工作来了。小瞧你了司法天神。

19.杨戬看着八妹的背影恍惚间觉得还有很多没说到，他想告诉他的表妹怎么管理怎么交友什么时候阳奉阴违哪些事情可以交给别人，还想告诉八妹不要走自己的老路有难题了大可以来找表哥，最后只说：“八妹，道不远人，切切。”

八妹笑得了然又放松：“二郎表哥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放心吧。”摆摆手飞向天庭。